Peace & Love
同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快乐

「13:14」(好兆头/CA无差)An ERROR from the sorting hat

CP CAC无差,HP设定+地点霍格沃茨,年龄操作有,时间为十九世纪(没什么用的设定),十九世纪的霍格沃茨基本上是我编的,私设满地,没怎么查资料。文中所有关于学院的观点不代表作者本人看法。

Summary: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分院帽出了问题。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学校。有许多孩子在里面生活,读书、谈恋爱或者对老师办公室的门做点什么,一直到可以上大学的年纪。除了这些孩子是一群拿着魔杖的小巫师,以及他们学习的课程的一点微妙的不同以外,他们和普通孩子——或者我们入乡随俗地说,麻瓜孩子——并没有什么很大差别。

这意味着很多。好的方面比如说,他们仍然大部分是可爱、勇敢,喜欢恶作剧但没什么坏心眼的学生。坏的方面呢,则是他们像所有中学的孩子那样,热衷于拉帮结派并随之形成了一套不成文的等级秩序。

公平地说,原则上,校规上,以及看在邓布利多的胡子上,霍格沃茨著名的四大学院是平等的。但我们都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巫师会在分院后哭一整晚。勇敢的格兰芬多,高贵的斯莱特林,和……不好意思,剩下两个学院的名字是?当然,在上课回答问题和需要抄作业的时候,我们会短暂地想起聪明的拉文克劳,但这是在赫敏·格兰杰被分进狮院之前的事了。四减三等于……好吧,也许学生们只有在侮辱他人的时候才会想起赫奇帕奇了。

漫长的建校史里,赫奇帕奇拥有许多杰出校友,这有效的拉高了……大概十厘米赫奇帕奇的地位。但自从纽特学长干预了第一次巫师大战开始,赫奇帕奇逐渐变得重要起来,尤其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世纪大战愈演愈烈时。伟大的哈利·波特赢得了第二次大战后,赫奇帕奇因为参战人数最多(是的,所有的格兰芬多也都参加了,但拜托,赫奇帕奇的人数本来就多一些)而名声大噪,声誉史无前例地压过了斯莱特林。

但这都是后话了。很可惜,我们今天要讲的事发生在十九世纪的霍格沃茨。如果世界上有永生不死的存在(比如天使或者恶魔),他们大概会觉得这个世纪比起之前的世纪来说更加新鲜一些,革命、改制还有机器之类的。但麻瓜的世界与巫师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总的来说,十九世纪的霍格沃茨和其他随便什么世纪的霍格沃茨没什么不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校长名为菲尼亚斯·布莱克,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出身于斯莱特林的校长。即使格兰芬多优秀的毕业生阿不思·邓布利多选择了留校担任变形术教授,但斯莱特林目前的势头仍然压过了格兰芬多。

全英国的小巫师汇集于此。在入校的马车上,他们每一个都在默念着“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有时也会出现格兰芬多世家的孩子和斯莱特林世家的孩子不小心上了同一辆马车而导致的互殴事件,这种事年年都会发生。

没有拉文克劳世家或者赫奇帕奇世家的说法,每一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并且无论如何,不要是赫奇帕奇。理所应当的,每年都会有很多父母失望。因为分院帽每次都会确保四个学院招收到差不多的人数。也许多一点,也许少一点,但每个学院都名额有限。

然而这对正坐在马车里的一年级新生克劳利并没有什么意义。第一,他的父母都死光了。第二,他出身自一个纯的不能更纯的纯血世家,还长了一对天生的黄色蛇瞳。梅林在上,如果他没有被分进斯莱特林,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都会在棺材里不安地动来动去。

同时也因为这双眼睛,克劳利独占了一个马车。显然有人宁愿三个人挤在一个马车里,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对此克劳利一点意见也没有。他伸了个懒腰,把他带来的猫头鹰关进笼子里,吃掉了口袋里的巧克力蛙,由于没什么事可以担心,也没什么人可以聊天,还有一整条长长的软椅,所以很快,克劳利睡着了。

————

“你好?”

克劳利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颜色柔和的蓝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克劳利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试图恐吓对方。

蓝眼睛的主人却笑了起来,往后退着下了马车,只在马车门那里露出一个脑袋。

“每年都会有像你这样的人,”他解释说,“睡过了头,同伴又恶作剧,结果最后一个人剩在车上。”

“所以——由你来负责这个?确保每一个新生都到?”

“噢,我是自愿来的,但没错。分院仪式是很重要的开始,我不希望哪个新生不得不缺席。多么糟糕呀。”蓝眼睛的陌生人轻柔地说。他提着一盏灯,看起来比克劳利大上一些,戴着金红色的围巾,一头淡金色的柔软卷发在月光底下泛着星星点点的流光。

一个格兰芬多。克劳利疑惑地想。“你叫什么?”

“亚茨拉斐尔。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茨拉。”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四年级。”

“克劳利。”

“只是克劳利?”

“也许安东尼·克劳利,或者别的什么。”克劳利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我爸妈死了以后我是唯一一个克劳利,所以是的,只是克劳利。”

就像他意料之中的,亚茨拉斐尔看起来十分愧疚。愧疚地不像个格兰芬多,但却很容易想象在亚茨拉斐尔那张有点儿圆的脸上。“我很抱歉,亲爱的。”

克劳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亚茨拉斐尔似乎想要开口找个话题,却也没再发出声音。他们就这样沉默的走进城堡里,穿过大厅和走廊,来到大礼堂门前。

“马上就要分院了。”亚茨拉斐尔轻轻地说。他看起来有点退缩,仿佛不愿意推开那扇门。

克劳利替他推开了。

人声鼎沸的大礼堂一瞬间安静了几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

“‘错误’,”一个声音从绿色的长桌那儿传了过来,“你又去多管闲事了吗?”

“永远的好学长!”

“哦圣人亚茨拉斐尔——”

“每年的例行项目。”亚茨拉斐尔小声嘟囔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格兰芬多的红色长桌那边走去。他假装没听到格兰芬多桌上的嘘声。

“你为什么不去赫奇帕奇桌上坐着呢?或者斯莱特林,既然你搂着那个著名的‘蛇子’?”克劳利听到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抱怨道。

“噢,我们才不要他呢!”斯莱特林桌立刻回应道。

阿茨拉斐尔两边都没理,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了身,又走回克劳利面前。

“还有什么事?”克劳利问道。

阿茨拉斐尔微微蹲下一点,让自己的眼睛和克劳利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刚刚忘记说了,”他温柔地说,“我觉得你眼睛很漂亮。不要理会别人,亲爱的。”

——————

克劳利顺利地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所谓的“蛇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即使没有几个人敢在和他搭讪的时候直视他的眼睛。他们让他坐在学生会主席别西卜旁边的位子上。

别西卜看上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对克劳利在自己身边坐下无动于衷,古怪地戴着一顶长得像个巨大苍蝇的帽子。克劳利总错觉自己听到了“嗡——嗡”的声音。

“斯莱特林没什么很多规矩,”克劳利坐下时,别西卜扭着脸对他说,“尽可能惹恼狮子,并且不要违抗我。你会过得很愉快的。”

“惹恼狮子?”

“诱骗他们,欺诈他们,给他们下咒,什么都可以。但不要被抓到。”别西卜阴沉的说,“我希望永远不要看到加百列那恶心的脏手碰到学院杯,如果你们任何人的错误行为导致这一结果,你们会知道什么叫不幸。”

“加百列是谁?”克劳利问道。

“看一看那张愚蠢的西红柿桌子。那个高的毫无必要的大个子,坐在右边一群矮狮子的簇拥中的……”

“笑得很诡异的那个?”

别西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还行,对,就是那个总是古怪地笑着就好像自己是只胖海豚的那个。他是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级长,和我同届,也是学生会主席。”

“和那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平起平坐……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老蜜蜂……”别西卜看起来像吃了什么脏东西。

“老蜜蜂?”

“邓布利多。格兰芬多的院长,也是变形术教授。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喜欢到处把他的长鼻子伸到每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上。”

别西卜顿了顿,强调道:“你应该记住这些事情:每一个格兰芬多,谁外向,谁内向,他们叫什么,他们的名字可以变成什么难听的绰号。每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老师,然后在他们的课堂上恶作剧。每一个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他们什么时候训练。谁是狮子们的主心骨,谁是管事的,谁被狮群厌恶,哪个学院的谁和狮子们走得近……斯莱特林们要知道这些。你可以和本院的人不熟悉,但你一定要记住那些狮子。”

克劳利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表示认同,边用叉子玩着碗里的食物。

“对了,”他随意地问道,“再问一个问题,那个送我过来的,也是格兰芬多的是吗。”

别西卜嗤笑了一声。

“哦,是他啊,他是有名的‘错误’。”

克劳利稍微坐直了一点,“‘错误’?”

“他当年分院的时候,分院帽一沾到他脑袋上就大喊‘格兰芬多!’,是近几年来分院最快的学生。狮子们对他寄予厚望,当然啦,老蜜蜂特别喜欢他。”

“然后?”

“然后他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噢可怜的小亚茨拉斐尔,一只小獾被扔进狮子群里。你应该也发现了,他非但不是真正的狮子,他可比整个赫奇帕奇加起来还要软弱、胆怯、滥好人。”

“分院帽的错误。”

“没错。用放大咒也找不出他身上有一点点狮子的特征。当然,伪善的狮子们喜欢标榜自己有很多优点,但乐于助人显然不是其中一项。而你几乎再找不到比亚茨拉斐尔还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了。”别西卜思考了一下,“哦,也许还有邓布利多。这说明了邓布利多怎么这么照顾他。”

“狮群不喜欢他,獾群也不喜欢他。赫奇帕奇觉得他占用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名额。要我说,狮子群根本不值得他们抢破头,格兰芬多可连赫奇帕奇都不如。”

克劳利敷衍地点了点头,问出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不好意思,但是我确实不太确定……你到底是男学生主席,还是女学生主席?”

——————

克劳利的一年级过得还算平静。他像几乎所有小蛇一样擅长魔药,也很快掌握了用扫把飞行。他用魔杖施魔咒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几乎惊到了他们的魔咒老师。他的魔法史是这一级小蛇中最佳的。草药学对他来说有些困恼,他对那些娇生惯养的植物总是没什么耐心,但总归还是能勉强及格。

克劳利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出于畏惧的作用,也没人敢来惹他,无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他也懒得去招惹狮子们,为此别西卜对他颇有微词。但这并不怎么影响他。

唯一的问题出在变形学。

事实上,由于变形课教授是邓布利多,小蛇们都热衷于在他的课上捣乱(就好像格兰芬多在魔药课上做的那样)。他们故意把要求的咒语念错,再把变出来的千奇百怪的东西扔给和他们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多,导致每一节课都闹哄哄的好像动物园。

表面上来看,克劳利可能是这一代最最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所有人中只有他,完全确保了自己变出来的东西和所要求的一根毛都挨不着,但是又搞怪得别出心裁——他曾经把一个纸筒变成了一个长得和杯子一模一样的魔法猪笼草,就在邓布利多拿起杯子想要表扬他难得的成功的时候,猪笼草狠狠地咬了邓布利多的手指。即使邓布利多几乎在下一秒就用一个无声咒治疗了自己的手指,并且宽容地原谅了克劳利的失误,这个世纪般伟大的恶作剧还是让克劳利在斯莱特林一战成名——毕竟,除了他,从没有谁真正整到过狐狸一样狡猾的邓布利多。

而只有克劳利自己知道,他从来、从来没有念错过咒语,更没有故意挥反魔杖、用错手势、口齿含糊、念咒的时候在心里唱圣歌或者任——何让魔咒失败的尝试。他完全按照老师所讲的施咒,但从没有成功过。直接地说,即使他想要把一根头发变成一根羽毛也是绝无可能的,那根头发很有可能要么爆炸,要么变成鱼鳞,也许先变成鱼鳞然后爆炸。

就像前面说的,克劳利在魔咒上很有天赋。他可以轻易地把东西浮空,点燃一张纸,给自己的头发定型,甚至无需画完整个魔杖手势。克劳利在施展自己已经熟练的咒语时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可以完全丢掉魔杖,仅凭一个响指和一句咒语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事实上,他真的做到了)

而变形术全然不是这样。同样是用魔杖念咒语,一到变形术课,魔杖就好像变成了一根一无是处的树根,念出的咒语变成了毫无含义的疯话。简单地来说,变形课上,他就变成了赫奇帕奇。

当然,他还远远比不上那个所谓的“真正的赫奇帕奇”。

低年级和高年级的课没有一起的,亚茨拉斐尔似乎也不是什么活跃的人,分院仪式后他几乎没怎么再看到他。神奇的是,亚茨拉斐尔甚至很少来大礼堂吃饭。他只是有时听到传闻,说“错误”跑去禁林给怀孕的独角兽接生,翘了好几节课,邓布利多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生们还说,“错误”在去霍格莫德村的时候免费给风湿病犯了的帕笛福夫人茶馆做布置,用魔咒变出来很多金色的胖天使,会一把一把的在恋人们头上丢下糖果。据说帕笛福夫人决定沿用这个创意。*

克劳利甩了甩脑袋,在对角巷买了几本变形术相关的书丢进自己的箱子里。他还买了一副毫不影响视线的墨镜。

下个学期马上开始了。

这一次克劳利在马车上并没有睡着,他顺利地把他的箱子送回了寝室。他的室友、别西卜的小尾巴哈斯塔,以及哈斯塔的小尾巴利古尔,此时都不在房间里。

哈斯塔是个让人难受的人,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是他掌握得炉火纯青的群蛆咒——他的魔杖会从魔杖头源源不断地飞出来蛆虫。据他自己所说,从他能拿起魔杖开始,他就会这个咒语。在这个恶心的咒语的帮助下,哈斯塔成为了别西卜的得力干将。

而利古尔并不受别西卜待见,克劳利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利古尔的爱宠是一只十分善于捕食飞虫的壁虎。(当然了,入学没多久克劳利就知道了别西卜那奇形怪状的帽子是一顶特制的魔法帽,可以让使用者轻易地变出听命于自己的苍蝇傀儡。据说,加百列每天早上都能从自己的头发里揪出一只苍蝇来。)

由于别西卜对克劳利有些意见,他的室友们也总是尽可能的让他在斯莱特林的地室里感觉不舒服。这倒也不是多大事情,毕竟,比起在寝室或者公共休息室待着,克劳利更喜欢在城堡里游荡。比方说,他曾经在某个蒙尘的房间里发现过一面巨大的镜子*,边框上写着看不懂的文字,奇怪的是,镜子里的他长着一双亚茨拉斐尔那样的漂亮、明亮的蓝眼睛。这让克劳利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他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克劳利猜测他的室友们大概跟着别西卜早早去了礼堂给喜欢早到的加百列的找茬。离分院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一会,他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翻开了自己的买的变形术的书。

你很难找到比这些更无聊的东西了。

鬼使神差地,克劳利放下书出了门,往有点远的马车停靠站走去。他到那里的时候那些拉着马车的有翼马正喷着鼻息休息,马车横七竖八的摆在那儿。显然,这一批的新生都已经被带队的教授领去坐船了*。

克劳利远远地看着那些空马车。发自内心地说,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模糊的响动。克劳利抬起头,看见亚茨拉斐尔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他系着金红色的领带,脸部弧度柔软,一头浅色的金发,手里提着一盏灯,看起来完全没什么变化,仅仅个头比去年稍微高了一些。

亚茨拉斐尔似乎完全没料到会遇到其他人,一下子顿在了原地。克劳利感觉到亚茨拉斐尔的视线首先扫视过他的脸,在他新买的墨镜上停留了一会,接着长时间停在他墨绿色的巫师袍上。很快,亚茨拉斐尔好像得出了什么结论,有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用他那柔软的声线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记得我吗,上个学期我被忘在车里了。”克劳利提醒他,把自己的墨镜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自己金黄色的眼睛。“我想来看看。”

“是你啊。”亚茨拉斐尔的表情松缓下来。他对克劳利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堪称甜美的微笑,“你是来帮忙的吗?”

“不。”克劳利说,“只是散步。”

说着,克劳利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表。“我猜你还要进去找找有没有人被留下了。时候不早了,那么,我先去分院仪式了。”

——————

再一次碰到亚茨拉斐尔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

那是他们这学期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像大多数人认为的不同,这并不是克劳利特别期待的一节课。他对那些黑魔法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即使至今还有无数他的同学们坚持认为和他对视一眼就会被石化(介绍美杜莎的那一节课简直就是真正的噩梦)。克劳利喜欢那些……让生活更轻松的咒语,比如烹饪、清洁、酿酒,或者给植物浇水。他这个小小的偏好至今还没有别人知道。

教授黑魔法防御的是他们的校长,一位布莱克,他成功的用实际行动删去了这门课名称的后两个字。他在给他们上第一节课时带来了他们老宅里被砍下的家养小精灵干枯的头颅,当场就吓晕了两个新生(由于他们分别属于狮院和蛇院,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但是这一天,他们走进教室看到的不是那张阴沉惨白的布莱克家族标志性的脸。亚茨拉斐尔端端正正地站在教室里,墙上挂着的那些诡异的巫蛊娃娃、人皮鼓和一整具独角兽尸体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银色的流光一样的闪闪发亮的帘子,下面还垂着些亮晶晶的星星。如果不是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克劳利会说这比之前好看多了。

出于不知道什么心理,克劳利放弃了他的后排座位选择了第一排。

“布莱克校长回去处理家族叛徒了。”亚茨拉斐尔说,他显得有些紧张,“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我可以帮忙代一节课……”

“我不明白,‘错误’凭什么给我们上课?”一个斯莱特林大声喊道。银绿色的半边瞬间嘈杂起来,而另一边的格兰芬多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落本院生的面子,但也面色奇怪地交头接耳起来。

“天哪……”克劳利饶有兴致地听到亚茨拉斐尔小声地嘟囔着,“我说了我不行,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可以,亚茨拉斐尔,你早有准备……你可以……行动吧。”

“我很抱歉,各位!”亚茨拉斐尔说。他低声念叨了些什么,下一秒,整个教室变得安静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像被剥夺了声带,他们的嘴徒劳的开开合合,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们怎么了?”

克劳利说,惊异于自己还可以正常的说话。

亚茨拉斐尔长舒一口气,微笑起来。

“一个实用的小咒语,”他轻松地说,“施咒之前三分钟内开了口说话的人,都会被禁言一小段时间。我相信这够我上完这节课了。”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在必要的时候这样做。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办法能让我顺利地完成我的任务了。不用担心,今天我们来介绍一下包括著名的守护神咒在内的防御咒语,你们只需要听课并在你们的课本上留下笔记。由于我的守护神咒也只能发出不成形的守护神,所以应该是布莱克校长下节课为你们演示。现在,让我们打开课本第十三页……”

亚茨拉斐尔看起来十分诚恳。

“你知道你是个糟糕的老师吗?”克劳利问道。

直到下课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咒语仍然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亚茨拉斐尔再三保证这绝对会在下一节课前自动解开,但是绝口不提帮忙解咒。而事实上,由于已经是中午了,距离下节课还有一整个午休的时间。

用眼神表示着咒骂的狮子和小蛇们在绝对的安静中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还在整理着教室的亚茨拉斐尔,和懒洋洋地坐在前排的克劳利。

“你不去吃饭吗?”亚茨拉斐尔担忧地说。他没有回答克劳利的问题,只是忙着用咒语把每一张桌椅都摆的整整齐齐。接着他又用一个熟练的清洁一新把教室变得纤尘不染。

“你上课真的很糟糕,”克劳利自顾自地说,“毫无趣味和互动可言,也没有课外的东西,完全是在念教案。而且你还拒绝让我们说话——我怀疑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班上至少有一半的学生都睡着了。”

“我很抱歉。”“我就知道我不适合授课。上帝,我连自己的课业都不太弄得明白呢。但是其他教授都太忙了,他们实在没有时间……”

亚茨拉斐尔看起来愧疚极了。他的蓝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有点伤心的神色。

“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我是说,好吧,你那个咒语……”克劳利有点手足无措。亚茨拉斐尔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这太奇怪了。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那个咒语是你自创的吗?我从来没听说过。”

“是的,一个小小的伎俩。”接着亚茨拉斐尔紧张地说,“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确定了它的安全性的,但我想也许是我有点鲁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克劳利终于不耐烦了,他决定直奔主题。他实在受够了看到亚茨拉斐尔道歉了,感觉像踩脏了一只鸽子的羽毛。

“那个咒语非常好,好吗。而且我注意到你施咒没有用到魔杖。你还能施展不成形的守护神咒,你才五年级*,是不是?我是想问,好吧,如果可能的话,你的变形术学得怎么样?”

令人困惑,他听了那么多关于“错误”的传闻,却从没有人告诉他这个热心过了头的格兰芬多的如此擅长使用魔法。

“我最擅长魔咒,其次是黑魔法防御术。”亚茨拉斐尔认真地说,“我的变形术不是最好的。”

“但还过得去?”

“但还过得去。”

“把一只茶杯变成鸟?有漂亮的羽毛?你可以控制它的花纹吗?”

“我想……值得一试。”

“那么成交了。”克劳利说。

“成交什么?”

亚茨拉斐尔问。他盯着眼前严格来说是他不共戴天的学院里的红毛小学弟,完全糊涂了。

“你帮我补习变形术,我给你磨练你的教学技巧。”克劳利打了个响指,周围帘子上的星星一起飞了起来,绕着亚茨拉斐尔打转。

“为什么是我?我是个格兰芬多。”亚茨拉斐尔遗憾地说,揉了揉克劳利红色的脑袋,“我很抱歉,但是加百列会杀了我的。”

“你觉得谁还愿意花时间帮我补习?我的斯莱特林同学?”克劳利反问道。

“你也可以自己学。天哪,你甚至会无杖魔法。你才二年级,克劳利!”

“只是简单的飘浮咒。”克劳利歪歪扭扭地靠着一旁的桌子,“而且我确实不擅长变形咒。”

克劳利抽出他冬青木蛇筋的魔杖,微微站直了一些,郑重其事地对右手边的椅子念出了绝对没有任何错误的变形咒。

那张椅子瑟缩了一下,轰地一声解体了。

克劳利露出一个“看吧”的表情,示意旁边目瞪口呆的亚茨拉斐尔。“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别西卜和加百列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你知道八楼有一间神奇的暗房*吗?”

“我猜,你可以带我去。”亚茨拉斐尔有点迟疑地说。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克劳利伸出手。“我会永远感谢你的帮助的,当然。”他一半虚情假意的说。

亚茨拉斐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握住了他的手。

整个学院都误会他了。克劳利想。

毕竟,敢接近一条真正的蛇的,只可能是一头真正的狮子。

End(也许是Tbc)

注释1:来自原著的描述。让我们假设帕笛福夫人茶馆是家族产业。

注释2:只有新生才会坐船去霍格沃茨,这是一项传统。事实上,有更近的路。

注释3:指厄里斯魔镜,又称意若思魔镜,可以照出你内心的渴望。

注释4:指有求必应室。

一些后续的脑嗨片段:

“你说你练成了了阿尼玛格斯*?”亚茨拉斐尔惊讶极了,“难以想象,两年前你甚至变不出一个水杯。”

“那么,当然,多亏了你的补习。”克劳利斜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说,“所以你要不要看看?”

“这会不会有点……你去注册了吗,克劳利?”

“你可不要把我的秘密暴露出去。”

一只巨大的黑背红腹蛇在地上盘旋着。它沿着亚茨拉斐尔的腿蜿蜒而上,最终缠在了他的肩膀和脖颈间。它的下颌垫在亚茨拉斐尔的后脑上,长长的蛇信子舔着亚茨拉斐尔的脸颊,就像他在过去两年想象了无数次的那样。

(注释*:指自身能够变成某种动物,同时又保留魔法法术的巫师。十分困难,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做到。变成的动物由巫师自身特性而决定。)

——————

“想想办法!”克劳利大声喊道,“你的虫子能把它们淹没吗?”

“摄魂怪*根本就没有实体!你这个白痴!只能用守护神咒*!”哈斯塔吼回去。

他们拼命地往前跑着,那些黑乎乎的怪物却看起来却不紧不慢,但每一步都比之前更接近他们。

克劳利感到寒冷。他无法控制地想起了他父母的葬礼,背景里无数黑压压的人。五六岁的时候被他的眼睛吓跑的麻瓜女孩,议论纷纷……他听见有人大叫着“美杜莎!”,他想冲那个人施咒……他的双手双脚仿佛被冻住了。他一直如此孤独……他想起有双蓝色的眼睛,但那是谁?那大概不重要,因为没有人愿意接近他……

“克劳利!”

他听见有人大喊。他的面前出现一道炫目的银光,那一瞬间,寒冷离开了他的身躯。他感到温暖,像是懒洋洋的太阳,让他只想栽倒在地上好好地放松身躯。一双手接住了他。

克劳利睁开眼睛,看到了本不该在这里的亚茨拉斐尔,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惊慌。亚茨拉斐尔那一直不愿意给他看到的守护神就盘绕在亚茨拉斐尔的脚下,那只动物巨大、修长,通体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一双眼睛却是金黄色的。

那分明和克劳利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一模一样。

摄魂怪:一种会吸走人所有快乐的生物,被它吻住会死亡。

守护神咒:又称呼神护卫,是最知名的防御性咒语。是唯一抵挡摄魂怪的方法。大部分女巫和男巫都没有能力创造出守护神,这个能力被普遍认为是出众的魔法能力的象征。守护神的形态普遍由个人的特性决定,也可能是暗示了其主人重要的人。)

————

“我从没有把你当成过‘错误’,”加百列装模作样地说,“你一直是格兰芬多重要的一员。你为我们学院赢得了很多分数,你的成绩也很优良……但你要知道,你和臭名昭著的‘蛇子’走得太近了,是不是?你和他似乎是朋友……事实上,甚至有更过分的传闻。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有罪的*。当然,我很相信你。”

克劳利垂着眼睛把头撇向另一边,紧张不安地用余光瞟向身侧的亚茨拉斐尔。亚茨拉斐尔看起来面无表情,但他的手捏紧了袖子。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是哈斯塔干的。他想到。他从没有脑袋这么混乱过。亚茨拉斐尔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的关系,很容易猜到他会怎么选择……

克劳利往后退了一步。

亚茨拉斐尔像触了电一样抬起头。他的蓝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箭一样直直的射向克劳利竖直的瞳孔。克劳利垂下眼睛,打算说一些辩解的话。

突然间,他整个人都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搂得死死的怀抱中。接着他感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那是个柔软的东西,缓慢地地蹭过他的下巴,划过脸颊,最后轻轻地触碰到他的嘴唇。那东西像蜜一样,几乎把克劳利的大脑黏得直接停摆。

好长一段时间,克劳利才终于意识到,那是亚茨拉斐尔在吻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头真正的狮子。

(注释*:十九世纪同性恋是违法的。)

彩蛋:

“天使,看看这是什么?”克劳利远远地飞过来,黑色的翅膀看起来十分扎眼。

“你快把翅膀收起来。”亚茨拉斐尔慌张地说,他站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是一顶帽子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借给我的。还记得那些有魔力的人吗?他们现在似乎正试图建一所学校来庇护他们中间还没有成年的那些。你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那太可怕了。”亚茨拉斐尔难过地说,“我不能想象,人类居然会把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绑到火架子上,仅仅因为她被怀疑是一个女巫。”

克劳利没说话。亚茨拉斐尔眯起了眼睛,怀疑地看向克劳利。“这是你的工作结果吗,克劳利?”

“那完全是人类自己的创造!”克劳利喊道,“我可能,好吧,也许是我误导了他们巫师都是女人,而且可能也是我告诉他们女巫都养着黑猫,但我可没有说要烧死她们。”

“而且某种程度来说,我保护了真正的巫师们。”克劳利补充道。

“但那些无辜的人……”亚茨拉斐尔叹了口气。

“那么,你要给我看什么?”

“一个分院帽。戈德里克,记得吗?我们曾经在他和他朋友(显然,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争吵的时候碰到过。前几天我又碰上了他,他打算和他的搭档们在创立的小巫师学校里实行分院制度。”

“要我说,这就是分裂的开始。不过戈德里克坚持这样更方便因材施教。我能说什么呢?我就借来了这顶帽子。你想试试吗?”

“哦亲爱的,我很愿意……”亚茨拉斐尔缓慢地说。。

“但它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脏兮兮的。”

(最后克劳利还是说服了天使戴上那顶帽子。他和天使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分到同一个地方而感到高兴,因此吃了一顿饭以示庆祝。)

一点废话:我个人认为老蛇其实很适合格兰芬多,毕竟他敢闯刀山火海,公然违背命令,跑去救狱中的亚茨拉斐尔的耍英雄行为,想要拯救世界末日等等等。但是其实老蛇的明哲保身、能屈能伸、聪明狡诈等又很像斯莱特林。所以有了正文和彩蛋的不同设定。

亚茨拉斐尔在我眼里是格兰芬多多过赫奇帕奇。个人想法,不讨论,over。

以及我真的喜欢赫奇帕奇这个学院的。

后续可能有……?那几个片段我想写完的来着,但是那样这篇文长度我就完全不能控制了,所以强行刹车。有空续写一下。

我废话太多了我也很无奈啊嘤。

我太垃圾了我不配参加这个活动。身败名裂安排了。

下一棒 @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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